它被美国电影协会(MPAA)归类为R级电影,在美上映当天就引起了美国民众不小的恐慌,甚至有全副武装、配备突击步枪的jc在影院门口严阵以待。全球许多国家也对其下达了禁播令。原因是担心观众看完后受到刺激,从而做出危害社会的举动。它就是DC漫改电影《小丑》,豆瓣上多达106万人打出了8.7的高分,还拿下了第76届威尼斯国际电影节最佳影片金狮奖。
一、
故事设定在20世纪80年代民风淳朴的哥谭市。影片开始的时候,广播里正在播报每天有一万吨的垃圾堆积,整个城市混乱不堪。
影片主人公亚瑟,是一名小丑扮演者,与患病在床的母亲相依为命,他梦想成为一名喜剧演员。
亚瑟一直相信母亲潘妮的一句话:“要始终摆出一张笑脸,你有一个使命,让世界充满欢笑。”
亚瑟患有癫笑症,一种精神疾病,会在情绪失控的时候突然放声大笑。因此,周围的人把他当做怪胎,并以欺负他为乐。
所以我们看到,当他在大街上演小丑吸引人们注意的时候,小混混们欺负他。
他坐在大巴上逗小孩笑,换来的却是小孩母亲一句:能别再骚扰我的孩子了吗?
他有在接受心理咨询治疗,但每次换来的都是满不在乎、完成任务式的例行提问。平时只能吃着7种混合药剂,来稳定着自己的情绪。
亚瑟始终想不明白,为什么他的善良和脆弱,常常被人忽视和嘲笑?
唯一能让他好受点的方式,就是幻想。
他幻想自己和偶像,著名的脱口秀演员莫瑞同台,莫瑞很欣赏他,还鼓励他、支持他的梦想。
他还幻想自己拥有爱情。
对方是他的女邻居苏菲,在银行工作,有一个女儿,没有丈夫。他幻想和苏菲约会、陷入热恋。
可他对这个世界保有的善意,还是一点一点被这个社会的敌意所蚕食。
小丑,代表压抑、暴力、混乱、癫狂、仇恨等所有人性的负面和恶。终于有一天,那个藏在亚瑟身体里的小丑人格挣脱了出来。亚瑟被小混混欺负后,从同事那里得到了一支护身的手枪。这一天,亚瑟被同事背刺,丢了工作。失落的他乘坐地铁时,看到三个男人在骚扰一个女孩,女孩向他投来求救的目光。亚瑟知道自己没有能力去帮助别人,所以并不想多管闲事。
可他的癫笑症突然发作,三个男人以为亚瑟在嘲笑他们,于是围了上来戏弄他。亚瑟还没来得及把自己的病例卡片拿出来,就被他们打倒在地。
随着生活的不公和压迫的积累,亚瑟内心的绝望和愤怒,逐渐转化为了疯狂和暴力,他掏出了那把手枪,打死了那三个男人。杀完人的亚瑟跑进一个厕所,像一个艺术家一样,跳起了一段舞蹈。这正是小丑的舞蹈。
因为当时化着小丑妆容,警察无法辨别出凶手的样子。正在竞选市长的托马斯•韦恩(蝙蝠侠的父亲),接受了电视台的采访,他认为凶手是一个懦夫,只配躲在面具后面,嫉妒别人比自己幸运。韦恩还说:“我们生活中那些有所成就的人,将永远把那些一事无成的人视为小丑。”韦恩是哥谭市的首富,亚瑟母亲年轻时曾是韦恩家的仆人,她一直给韦恩写信,希望能获得韦恩的帮助。
当母亲又一次叫亚瑟记得帮她寄信时,亚瑟私拆信件,得知自己原来是韦恩的儿子。
亚瑟去韦恩的豪宅找他,被管家赶了出去;亚瑟又乔装成服务员,混进韦恩举办的晚宴。宴会上,富豪云集;而宴会外面,都是戴着小丑面具的市民。他们到此抗议富人的不作为,对城市贫穷和混乱,坐视不理。
亚瑟在洗手间见到了韦恩,结果得知自己并不是韦恩的儿子,而自己的母亲其实有着严重的幻想症。亚瑟去母亲当年就诊的医院查看了她的病例。原来母亲不仅有幻想症,还一直有虐待倾向。而亚瑟是被母亲领养的,从小就被虐待,才有了现在这个同样精神不正常的自己。一瞬间,亚瑟生命中最重要的信念支撑倒下了。
亚瑟死了,小丑人格彻底占据了他的身体。
他相继杀死了欺骗他的母亲、背刺他的同事、幻想中的女朋友而现实中并不认识他的女邻居苏菲。
做完这一切,他应邀参加偶像莫瑞的脱口秀节目。莫瑞曾经在节目中播放了一段亚瑟在酒吧的脱口秀表演,并对他的表演进行了调侃和羞辱,没想到收视率直线上升。
亚瑟心里清楚,节目组无非是想再羞辱他一次,但他还是答应了对方。
他化着小丑的妆容盛装出席,当着所有人的面,在镜头前承认他就是地铁枪击案的凶手。然后他控诉着冷漠的人们、混乱的社会和无药可救的哥谭市;控诉莫瑞邀请他上节目,只是为了再次嘲讽他。
亚瑟在日记本中写道:
“只希望我的死比我的人生更有价值。”他试图用自杀来结束这一切,但最终他只杀掉了莫瑞,杀掉了自己的梦想。
同时大街上的人也纷纷模仿小丑,戴着面具让整个哥谭市陷入混乱和疯狂。押送亚瑟的j车,被一辆卡车撞翻,两个面具男把亚瑟从车里抬了出来。
在所有人的欢呼中,“小丑”缓缓站了起来,成为了这座城市唯一的焦点。他的信徒喊着,我们都是小丑!
二、在DC宇宙一直流传着一句话:世界上有三种人,好人、坏人和小丑。小丑是一个极具讽刺意味的符号,一般是由卑微小人物黑化而成的恶魔。亚瑟不是一个天生的恶魔,他会细心照顾生病的妈妈,会逗小朋友开心,会因自己发病无意冒犯到他人而道歉。
即使他杀死了背刺自己的同事,可却放走了在场的另一个侏儒同事,因为那个侏儒同事,是唯一一个对他好的人。亚瑟只是一个失落的普通人,他的痛苦也是无数人真实的生活泥潭。所以,他很容易引起广大普通人、小人物的共鸣,引发他们内心的负面情绪。
尤其是当主角被放置在一个日渐激烈的社会阶层矛盾中,穷人挣扎在温饱边缘,富人却享受着奢华的象牙塔。而弱者只会欺负比他更弱的人,没有人愿意对周边施以友好和关心。
但我想电影并非是要把“小丑”塑造成一个英雄人物,而是希望大家可以透过这部片子,看到这个世界上那些不曾被人注意过的社会底层人物。
当人们都在追求90分、100分的生活时,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人,可能用尽自己全身的力气和汗水,也过不上那60分的生活。“小丑”是人性的冷漠制造出来的,当然也可以被人性的温暖所融化。